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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卢旺达,咖啡不只是作物产品,更是收入、贷款、教育、 根据麻省理工学院数据平台经济复杂性观察站(Obser- 影响覆盖了所有农民,咖农只是其中之一。同时,他再次强
vatory of Economic Complexity)发布的数据显示, 调了人的价值,因为人力资本是卢旺达咖啡赖以生存的支
医疗和机遇的代名词。可以说,咖啡就是生活。 2022 年咖啡是该国第三大出口商品(约合人民币 8.1 亿 柱。无论是为咖农提供有效的农业实践咨询,推出必要的培
元),而卢旺达对美国(其最大的出口贸易伙伴之一)的出 训项目,还是指导他们应对日益严峻的气候变化,都是非常
口额为 4.5 亿元,其中咖啡凭借 2.6 亿元位列出口商品榜首。 宝贵但未到位的支持方向。丹尼尔说:“咖农必须要知道,
为了抵御侵蚀和山体滑坡,自己能做些什么?”
在创立 St Remio 之前,特伦特曾前往卢旺达参加了一场全
球咖啡研讨会,并就墨尔本咖啡文化发表演讲。当时,他结 在卢旺达,咖农能得到的最大支持就是加入合作社。2015
识了一位卢旺达咖农,虽然他种植咖啡已有 50 年之久,却 年,特伦特第一次造访 TUK 合作社。回忆当年,他说:“那
不知道咖啡是什么。怎么会这样?其实,卢旺达人,主要是 里的所有成员都是女性,手里有小块土地,掌握各种农业技
妇女,平日经常要面对恶劣的自然条件和采摘咖啡豆的艰苦 术。她们运营合作社的理念是将这个群体聚在一起,通过类
工作,有时得头顶 20 公斤 -40 公斤的果子长途跋涉送到水 似试点项目的形式教女性如何一起工作、学习耕作技术、何
洗站,处理豆子,再把生豆运向市场。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 时采摘咖啡果。”获得雨林联盟(Rainforest Alliance)
卢旺达咖啡,但它的独特之处却没有吸引全球产业的关注。 认证以后,St Remio 开始为 Cocagi 合作社提供支持,
这浇灭了她们的热情,将其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劳动“机器”。 The Real Cost of Coffee 也着重介绍了这一组织。在卢
“卢旺达咖啡以人为本”,这可不是虚无缥缈的营销术语, 旺达,数不胜数的合作社遍及 30 多个地区,成员数量超过
而恰恰是它的特别之处,也是人们能够享用它的原因。特伦 1100 的 Cocagi 正是其中之一。成立合作社是卢旺达政策
特已在咖啡行业工作超过 15 年,曾造访巴西、印尼和越南 的强制规定,而这种团结协作的形式也为当地咖农带来了实
的庄园 / 农场。将其与当地进行比较时,他说:“首先,这 实在在的收益。合作社不仅为成员提供主要的农业投入品,
里是手工采摘,没有机械设备的参与。其次,生产线上只有 还帮助他们实现创收,比单打独斗的收入更高。很多受益的
女性。”与此同时,人手并不是欠发达技术的某种替代品。 卢旺达咖农都迫切需要提高咖啡种植量,但自己做起来却心
卢旺达的丘陵地形决定了咖农的角色定位,也注定了咖啡只 有余而力不足。当特伦特和茱莉亚见到 Cocagi 的成员时,
能种在陡峭的山坡上。如果全球咖啡产业将人排除在外,就 就深刻地感受到了同样热切的企盼。虽然没有像样的土地来
等于否定了卢旺达的差异化。在卢旺达,咖啡不只是作物产 种植作物,但这些女性却有着强烈的渴望和动力。“我们需
品,更是收入、贷款、教育、医疗和机遇的代名词。可以说, 要可以支配的土地、属于自己的地盘、真正的事业,而且必
咖啡就是生活。 须是由我们自己掌控、由我们赋予意义的事业。”她们曾这
样告诉特伦特。因为这些话,St Remio 买下土地,供女性
社会对卢旺达的资金支持力度不够,在其他方面也有欠缺。 咖农培育咖啡树。
丹尼尔补充道:“教育不足是个大问题。”虽然气候变化的
影响也是,但他还是本着农学家的严谨态度表示教育不足的 我很好奇,卢旺达政府为这一经济领域做了哪些工作?丹尼
尔肯定地告诉我,政府一直都是咖农的后盾,不过他也说道:
“问题在于资金。”卢旺达甚至还有一个名为“Nkunganire”
的系统,大致意思是“我支持你”。虽然如此,但还远远不
够。举个例子,能以折扣价销售肥料已经是它的能力极限了,
毕竟农业是整个国家赖以生存的支柱,而政府无力满足所有
人的需求。
“如果咖农得到了有力的支持,咖啡源头就有了保障。
如果咖农过上好日子,我们对咖啡的一切渴望都能如愿以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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